而净释的回答出乎意料。
他淡淡道:“大概是因为,我和他都是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吧。”
他平静道:“如果没有佛舍利被盗,就没有我们两个被舍利催生出来的佛子,舍利催生的佛子终究是不被天道所容,否则又怎么会有我们两个笑话般的一生?有时候我甚至想,天道既然都承认我和净妄两个双生子本应是一个人,那净妄会不会就是另一个我?”
年朝夕看了他片刻,脸色古怪。
净释这个人,居然对净妄真的有那么一丝所谓的兄弟之情。
或者说,就像他所说的,他把净妄当做这个世界上选择了另一条路的自己看待。
他叹息道:“我们生来被标明了善恶,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和本应相反的道路,又何尝不是一种默契?我有时候会想,若是兄长走一条和我一样的道路,那我在这世界上就多了一个最默契的伙伴和亲人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剑光闪过,年朝夕直接攻了过来。
年朝夕一边提剑砍过去一边一脸作呕道: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,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这么变态!”
自说自话,自作多情,年朝夕听他说那么一番话,自己都替净妄恶心的慌。
净释神情冷了下来,举起佛珠迎了上去。
甬道狭窄,对年朝夕这个用剑的来说十分不利,更不用说她修为本就差了净释两百多年。
交手没片刻,年朝夕手中的无苦剑就被击落了下来,但她也没留恋,任由无苦剑落下,反手又抽出了自己的细剑。
两人再次交手,年朝夕剑势行至半途,眼看着净释抬手要迎,年朝夕的神识突然倾巢而出,不管不顾的朝着净释强压了过去。
她实力比不过他,但死后两百年磨炼出来的神识这世上没有几人能比得过,强大的神识之下,净释脑海僵涩,整个人的动作随之停顿片刻。
年朝夕看准时机,一剑刺向他胸膛。
凌厉的剑势之下,净释险之又险的在最后关头回过神来,勉力侧身,剑尖擦身而过,挑断了净释手中的佛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