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猫耳朵,又顺了顺他背后的毛发。
怎么有点……有点爽……
尽管叶榄心里拒不承认,但这具身体的本能却反抗不了。很快,他就被摸得躺平给撩,任由对方摸摸他的小肚皮,亲亲他的小耳朵,揉揉他的猫尾巴。
叶榄已经舒服得想打滚了,却仍然保持着一丝清醒。
对方柔声道:“崽崽今天怎么了?睡得不舒服吗?”
这声音也太耳熟,叶榄别说变成小猫咪,即便他变成小狗崽,变成小仓鼠,他都能很快认出来。
胡悬的声音。
他的音色很特别,标准的青年音,因着家乡话的关系,尾音偶尔会悄悄上扬,听着有点像在撒娇。
胡悬是科班出身,上学期间普通话不太标准,被同班同学嘲笑是乡巴佬。他为此特别刻苦练台词,练得后来连平日里和情人说话都有些字正腔圆。
只有不经意之间,才会暴露出一点点。
这丁点的偶尔,可能光床上的时间就占了一大半。叶榄特别喜欢在两人情到正浓时,狠狠欺负胡悬,逼小情人软绵绵地跟他求饶。
这半年,胡悬求饶的次数越来越少。叶榄越来越食不知味。
叶榄没想过,胡悬并不是把这一项特殊待遇给丢了,而是不在叶榄身上施展了。他曾经对叶榄展示的,那么温柔痴情的小甜心模样,如今如数转移给一个叫做“胡崽崽”的普通橘猫。
叶榄有点气。
他趁胡悬一个不注意,迈着不太熟练的小短腿,快速地从前男友的怀里跑开。
胡悬连最后一点猫尾巴都没有摸到。
他纳闷道:“崽?”
他的崽早就轻车熟路地跑到客厅对面的洗手间,转身三两下跳到大理石台面上,好奇地踩着软绵绵的小肉垫,趴在镜子上看。
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。
可惜叶榄看见镜子里的橘色小猫咪,心里依然涌起一阵足以使大脑停止转动的剧烈冲击。
他竟然真的变成了胡悬养着的一只猫?
叶榄在国外修读的生物技术期末考试分数曾经是年级第一。他觉得这件事完全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。
除非梦境。
叶榄再次信了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。
当着对面的大镜子,“哐哐哐”地打自己的小肉脸。
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