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他不许,那倒好了。”齐鹤唳把肖华从怀里推开,干脆把所有事和盘托出:“我对你好,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,而且我和夫郎之间闹了些别扭,有时我确实是故意借你气他,让你误会了,全都是我的过失。”
肖华瞪大眼睛、喉头发哽,“你你怎么能这样!我成什么了?你们斗气的玩意儿吗?”肖华在伤心之余,更有一种心慌,如果齐鹤唳不喜欢他,那他做的许多事必定不会被包庇原谅,到时候一切如何收场?他慌乱间退了几步,转身发足而奔,雪越下越大、夜已渐深,齐鹤唳哪能放任不管,只有急忙去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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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梦枕坐在镜台前,铜镜里映出他寂寂的面容,灯烛下唯有形影相吊,曾悉心为他梳理头发的夫君,现在又在哪儿呢?
他拿起白玉梳子开始自己梳头,碧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眼见着他就这么对着镜子梳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肯停,终于忍不住出声道:“公子,别等了,先睡了吧”
江梦枕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却仍坐着不动,又过了好一会儿,屋外响动了几声,他心里一紧,放下梳子道:“你去看看,是不是二少爷回来了?”
碧烟应声去了,没一会儿转回来道:“是扫雪的人。”
“雪已停了?”
“停了一会儿了。”
“想来是在避雪,”江梦枕不知是在和谁说话,声音极轻,“雪停了就该回来了。”
“公子,安置了吧,”碧烟又劝:“有什么话不能明儿再说?”
“到了明天,我只怕没有勇气问他了”江梦枕疲倦地揉了揉眉心,嘱咐道:“你让人去大门口看着些,我左右不困,再等等。”
碧烟无可奈何,只有依他所言,江梦枕就这么枯坐了整夜,他头一次知道彻夜难眠等丈夫回家的滋味,也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对丈夫的去处避而不问,他心里清楚齐鹤唳和肖华在一起,可他们在一起做了什么?为什么会一夜不归?光是每时每刻涌入头脑里的猜测,就足够把他对这段感情的信心消磨干净。
窗纱上微光点点,江梦枕看了那光亮一会儿,问道:“碧烟,你去看看,是不是又开始下雪了?”
碧烟叹了口气,“公子是天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