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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情稍微好一点后,白钥靠坐在假山上吹风。
表妹看着白钥的背影,莫名察觉到了几分萧索的味道,就好像下一秒对方就会消失,或者一跃而下似的。
表妹小心翼翼叫道:“表哥。”
白钥猛地打了个激灵,惶恐回头,看到是她才松出一口气,说道:“是你呀。”
“嗯。”刚下过雨,石板上长了些青苔,很滑,表妹艰难地走上来,抚了抚衣服坐在白钥旁边的一块石头上,“病还没好,怎么坐在这吹风?”她四下里看了一眼,没看到翟青阳脸上划过疑惑的神色。
白钥半闭着眼睛,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,低声道:“她不在,我出来透透气。”
表妹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:“表哥,你到底在忌惮什么?”
白钥苦笑道:“你不懂。”
表妹上前握住她的手,情绪激动道:“我是不懂,我不懂表哥为什么能如此容忍她,你知道她有多过分吗?她不让我见你,说是让你静心养病,其实就是想断了你和外界的联系,这两天她都快让白家改姓翟了!”
白钥看她气鼓鼓的,就像只抱着瓜子啃的小仓鼠,忍不住轻笑出声,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哪有那么严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