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堂这才笑了,眼里无波无澜,语气却是冰冷:“让人去假山等我,就说我找她。”
赵禄点头转身就走,姜玉堂转过头来,两根手指拉了拉领口,面色沉像水。
“姜世子爷。”
听这阴阳怪气腔调,姜玉堂不用转身就知道来人是谁。
刘横端着酒杯,走到姜玉堂面前,一张脸皮笑肉不笑:“姜世子怎么躲在这儿?让我好找,还准备跟姜世子喝酒呢。”
刘横自打在朱雀街掉下马,踩坏了子孙根后就躲在府里再也没出来。今日永昌侯府办喜事,他是头一次露面。
他以往就那种不阴不阳腔调,如今不知是不是没了命根子缘故,拖着音调像是个太监。
姜玉堂冷冷瞧着他,目光落在他伸出来酒杯上。
瞥了一眼,当做是没看见一样往外走。可刘横就是专门来找他,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了他?
拿着酒杯手腕往前一伸,就那么明目张胆泼在他身上:“姜世子,小心。”刘横表演夸张很,手中酒杯滚到地上,一脸大惊小怪。
“这……衣裳都湿了这该去换一身吧。”
他这目够明显,说完之后就这么看着姜玉堂。平日里永昌侯府侍卫们守像铁桶一样,今日算是他唯一机会。
他人已经进来了,只要姜玉堂敢脱离视线,他人立马就上前,打断他一条腿。
姜玉堂弄断他命根子,他要他一条腿,不亏。
“是该换了。”
姜玉堂垂下眼帘,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。他知道刘横恨意,也猜到刘横目。
只不过他根本没将刘横放在眼里,看都懒得看罢了。
姜玉堂从他面前走过,留下刘横在原地看向他背影恨之入骨。走下回廊,立即就有人上前:“世子爷。”
侍卫走他身侧,一边走一边道:“刘公子今日带了两个人进来,鬼鬼祟祟一直缩在偏房,属下们不敢打草惊蛇,一直派人跟着。”
“属下趁着两人不注意,偷偷溜进去,在更衣偏房找到这个。”侍卫说着,又拿出一炷燃了一半香。姜玉堂看了一眼,知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。
这时,赵禄过来,手往里面指了指。姜玉堂往里看了一眼,背后就是假山。
他一手拉高袖口,一边面无表情抬脚往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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