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堂推门往里走。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药味。
“怎么了?”他快步走进里屋,瞧见沈清云坐在椅子上,手中捧着碗:“你这喝什么?”
沈清云顶着他目光,把最后一口喝了。把碗放在桌面上,才回他:“药。”
“我知道是药。”
姜玉堂一只手背在身后,拳头捏紧紧地。他心中那抹不好预感开始放大,面上却是尽可能平静:“你喝避子汤?”
在沈清云诧异眼神下,他又追问道:“是不是?”
他说这话时模样太吓人,以至于沈清云过了会儿才道:
“不是。”她道:“我喝不是避子汤。”
她看着姜玉堂脸,一时想不清他意图。记起昨日里他身上女人香,沈清云似是明了了些,开口:“你放心,我不会怀上。”
背后,捏紧拳头一下子松开,姜玉堂愣住了,足足过了好一会他才记得开口: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他这幅样子过于苍白,沈清云看着他那没什么血色脸,认真细致给他解释。
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香囊来,放在桌面上:“这里面放着麝香,我每次事后都会贴身带着,是怀不了。”
那枚香囊就放在桌面上,普普通通,从外面看瞧不出任何不同。
姜玉堂僵硬着身子走了上前,伸手拿起香囊打开。
女子体弱,麝香活血。常接触便会令其不孕,甚至有孕都能使其流产。
只怕是所有女子对这东西都是避之不及。
可她却说贴身戴着。
捏着香囊手用力,骨结几欲爆起。姜玉堂咬着牙,紧咬着用力才挤出一句话:“你为什么要用麝香?”
那句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。
沈清云不可能听不出来,她过了会,才道:“因为我不想喝避子汤。”
那捏着香囊手到底还是落了下来,姜玉堂长靴踩在香囊上,目光如炬瞪着她。
然而,还未等他开口,沈清云一句话就堵他哑口无言:“你这个样子,倒像是我做错了一样。”
她目光澄澈,甚至还带着一丝不解与疑惑:“你我之间一无名分,二无关系。”
“你我都是自由之身,为何要有个孩子来彼此牵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