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们,给我……”小黄毛命令还没出口,白钥眼疾手快,直接下了身边一个小弟的铁棍,一闷棍直接打在了黄毛的脑袋上,殷红的鲜血汩汩往外冒,众人都看呆了。
白钥挥舞着棍子,嘶吼着说:“来呀,老子今天就命扔在这了,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活着,有本事咱们今天都别走出这巷子!”
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,就在众人吓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响,小混混们脸上露出更加慌乱的神情。
白钥伸手又把原本就脏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,鸡都不愿意在里面下蛋,她疯子似的大喊大叫:“来啊,就算我失手捅死你们,警察也只会判定我为正当防卫,而你们,运气好了被警察带走拘留,运气不好了,这条巷子都走不出去。”
这么多年戏精还是有点作用的,比如现在——小混混们还真就被她吓唬住了,一个个面面相觑,带头的黄毛心不甘情不愿,但碍于形势,还是捂着脑袋跑了。
白钥拎着还沾染着血迹的棍子在后面假追:“他么的,下次还敢找我家孩子的麻烦,那就真刀实枪地干啊,我他么看你们打得过谁?!”
别看她现在叫嚣得厉害,但真等小混混跑远了,一口气松懈下来,白钥后怕得腿都软了,扶着墙深呼吸好半晌才勉强维持站立。
“你个惹事精。”她作势拍了一把岳斓的肩膀,指尖划过她的脸颊,滚烫滚烫的,白钥一愣,赶忙摸了摸她的脑门,还真是发烧了。
白钥赶忙查看了下岳斓的伤势,发现身上新伤旧伤不少,最重要的是左腿被打断了。
看来是完全没办法走了,白钥叫了一辆车等在巷子口,艰难地把岳斓背在身上。
岳斓虽然瘦,但个子高挑,几乎快跟白钥一样高了,背起来有些艰难,为了让她的双脚离地,白钥努力把她往上颠了颠,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,另一只手扶着墙,慢慢往外面走。
岳斓从刚才起,意识就一直昏昏沉沉的,好像能感知到外界,但却又不清晰,就好像身处在大型的梦境中,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。
隐隐约约抓到了一丝清爽又香甜的奶味,岳斓下意识紧紧攥住了身下人的衣袖,哼唧着想要确认对方是真实存在的。
清冷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岳斓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,但依稀知道是在安慰自己,一只温暖的手也在不停地轻轻拍打着自己,就好像自己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般。
岳斓不由得想,如果真的有人这么疼爱自己,那该有多好……她努力想要睁开眼,想要仔细看看这个人,但终究还是抵不过疲累,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黑暗中。
等到岳斓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