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岳斓却故意把她身子掰正,让她面朝着自己。
白钥手脚无措,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。
“没事了。”岳斓以为她还在介意昨天的事,轻声安抚道。
“?!”白钥低头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发现自己胸口昨天撞出来的淤痕轻了不少,神色不免有些尴尬,讷讷说道,“是、是吗?”
“是呀。”岳斓语气倒是轻快,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强势搂抱给白钥造成了多大的误会,她歪了歪头,手指抚过白钥的脸颊和额头,“倒是你怎么了?大早上的脸就这么红?热着了?”
白钥摇头,避开灼灼射过来的视线匆匆起身,她睡在里侧,要下床就必须跨过岳斓。
她犹豫了下,小心翼翼迈开了腿,但抬脚就被混乱的床褥绊了一下,要不是岳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,就要一脑袋扎在地上了。
白钥重心一歪,竟是直接跨坐在了岳斓的肚子上,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,一口磕在她的下巴上。
白钥都吓懵了。
还是岳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笑着说道:“怎么,不舍得起来?”
“不,不是!”白钥慌张爬下来,生怕晚一秒就被岳斓发现自己有点潮了。
大早上的,还没吃早饭就把人弄得这么亢奋,真想不到以后——生活得有多美好。
岳斓搀着她下了床,瞄了一眼白钥的脚踝,放心说道:“没肿,应该没事。”
白钥匆匆甩掉她的手,急急奔进了卫生间。
昨晚岳斓给自己的换的可是睡裙,唯一的裤子就像是大西洋里的一叶扁舟,哪承受得起海啸的惊涛骇浪。
她打开淋浴,热水哗啦啦的流,白钥半坐在浴缸壁沿,歪着头靠在墙上,看着卫生间门上影影绰绰的身影……门口传来岳斓担忧的问询:“怎么大清早洗澡,你没事吧?”
“白钥?白钥!你怎么不说话?再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?”身影渐渐清晰,白钥甚至都能听到门把手轻微转动的声音,她这才喘着粗气说道:“没事,抱歉,水流声太大了,我听不清,我马上洗好就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