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可以忘记痛苦?
但是有一种说法是时间不光不能忘记痛苦,它还会让你更加铭记痛苦。
………
从那以后,川崎岛辉他变了。
他开始变得有时很善良,但是有时很残忍。
川崎岛辉逐渐脱离正常人的思维模式,他如同一个定时炸.弹。在没有发生爆炸之前,他是平静的,他是安详的。但是如果爆炸来临的那一刻,他会变得狰狞,他会如同魔鬼附体一般,做出连黑手党都作呕的事情。
很多人都说川崎岛辉疯了。
川崎岛辉听完以后,也只不过是笑了笑。
……
也许他的确疯了,在他亲手杀了川崎翔太郎,逼死了生父,吓疯了生母之后,他就疯了。
哈哈,我疯了。
在开学典礼上,川崎岛辉站在讲台上,看着台下一片血海,各种各样蠕动的肉瘤四处奔走,将地板拖的血肉模糊,静静的想到。
………
………
白光温柔的普照在川崎岛辉的身上,犹如海风轻轻抚摸在老人的脸颊旁。
想象中的白光并没有那么刺眼,相反,川崎岛辉很舒适,他感觉身上的重担背负了那么久,终于在今天,在这一刻,完完整整的放下了。
他安详的坐在白光中,如同婴儿蜷缩在温暖的羊水里。
如果在给川崎岛辉一次选择。
他想回到婴儿时期,尽情的待在母亲的肚子里,感受脐带所传输进来的营养,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带一辈子也无所谓。
至少在那个时候,他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期待。
女人的手就像是羽毛一样一遍又一遍隔着肚皮抚摸在他的身体上。
在那一刻,他是有亲人的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【踏.踏.踏.踏】
白光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。
川崎岛辉抬眼望去,眼中出现了诡异的神色。
黑色披风的男人,修长的身姿,俊美成熟的容貌,优雅得体的步伐。这种形象是他这个发福的老大叔根本不能比的。
森鸥外面带微笑,踏着白光向他缓缓走来。
“你看起来有点想哭的样子哦,川崎先生。”
森鸥外一边面带好奇的观望四周,一边调侃的语气和座椅上的川崎岛辉攀谈。
“呵呵。”川崎岛辉冷笑两声。
“我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手烧死你这个邪恶的狗东西。”
老人盯着森鸥外,恶意的开口,完全是破罐子破摔,什么难听说什么。
“为何您对我总是恶意这么大?说实话,川崎先生,我还是满喜欢你的,我原本以为今天是我们重新拾起信任的一天……啧啧,没想到啊,除去那些有趣的幽灵不说,您居然还带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精悍杀手——嘛,看来信任危机还是不可避免。”
按道理来说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不过川崎岛辉明显个性十足,越是到极端的地步,他越是要发泄内心的不快,宁可让别人难受,自己也要爽一把。
不过森鸥外毫不在意,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川崎岛辉,把玩着手中的小手术刀,将川崎岛辉上上下下的打量一边,眼神流转,一肚子坏水。
“呸。”川崎岛辉不屑。
“信任,你我何来信任?你难道没有带人手过来么?”
“那个浑身绷带,看上去像个隐性神经病泼妇一样的卷毛小鬼。还有那个把我地板踏出一个大洞,矮的像某个花园里长出来的地精小鬼。更不用提那些黑蜥蜴高层。”
川崎岛辉不屑的看着森鸥外。
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装。
装给谁看呢?
…………
森鸥外:“………”
森鸥外:“…噗!!”
隐形神经病泼妇——太宰治。
矮的像花园长出来的地精——中原中也
森鸥外:“…哈哈哈哈哈!!!”
男人简直快被笑疯了!
他平时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川崎岛辉说话这么好玩?
泼妇和地精?!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太宰和中也!
反差太大,让他一下忍不住爆笑出声。
森鸥外在川崎岛辉面前笑的直不起腰,丧心病狂的笑声充斥着洁白的空间,充满了癫狂和放肆,当即就让川崎岛辉露出诡异的眼神。
川崎岛辉:“………”
川崎岛辉:“……你是在打鸣?还是你有哮喘?”
不说别的,笑声实在太难听了。
上次听到这么难听的笑声,还是他陪着小女儿在病房里看【蝙蝠侠电影】,里面的小丑就是这么笑的。
“咳咳咳!!”
森鸥外一秒恢复端庄的模样,手掌握拳,放在下巴下面轻轻咳嗽两声。
男人将手术刀刷了一个漂亮的刀花,完美的收紧口袋中,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“??”
川崎岛辉感觉莫名奇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