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早点睡

恍恍惚惚,不知道去了几次姐姐。

宣迪被裴绎带着忽上忽下,忽沉忽浮。

每次当思绪困倦到要睡过去时,他总能精准找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,一举把她拉回来,困意全无。

宣迪觉得,她和裴绎以后做这件事的时候,应该互相带个口罩,不要发出声音。

动情时的声音让人无法自持,无论是她,还是裴绎。

互相牵制,互相失控。

游戏就跟没了终点似的,每次眼看快结束了,谁不小心发出声音,哪怕只是无意识的一点气声,肾上腺素都会被瞬间拉满,又从头开始。

环住脖子的手逐渐软得没了力气,滑到后背,摸到紧致背肌上湿腻的汗珠。

宣迪呜咽了几声。

裴绎轻笑她,“累了?”

宣迪朦胧睁眼,仰起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,像是答案。

裴绎吃痛,一把抱起她,面朝着自己。

壁灯没关,能清楚看到宣迪凌乱的长发亦被薄汗打湿,粘在绯红皮肤上。

像灼热的枝蔓,缠着人心盘结交错。

裴绎低下头。

濡湿的触感蓦然穿插在发丝里,宣迪一颤,像高温下化掉的浆果。

“还柏拉图吗。”沙哑的声音落在耳旁,温柔又蛊惑。

室外的霓虹广告晃到根本看不清内容,只在急促中模糊窥到碎影。

宣迪几次想要回答,开口瞬间都被激到失声,到最后只能用力掐着他的背求饶:“放过我,我错了……”

这场放过,属实花了很久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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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光照进卧室的时候,宣迪半睡半醒地睁开眼,意识还很模糊。

她还在做梦,梦里自己被裴绎扣住了手,挣扎无能,一遍遍地哭着求他放过自己。

宣迪动了动,迷茫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看。

哦,还好是个梦。

裴绎转过来抱着她,“醒了?”

他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,“不再睡会?”

宣迪又闭上眼,“怎么睡啊,梦里你都在变态地跟我玩强制爱。”

话刚说完,宣迪惊了。

这是她的声音吗?

刚刚说话的人是她吗!

宣迪蓦地坐起来,又试着发出几声声音,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。

她傻了,转过来看着裴绎,“你干的好事?”

裴绎却不背这个锅,“我已经努力捂住你了,是你说没关系,要尽兴。”

宣迪脸腾地一热,心虚地清着嗓子,不说话。

倒是裴绎漫不经心地微抬颌暗示她,“一大早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
宣迪垂眸,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坐起来,被子全部滑落。

眼下自己整个光在那,几处暧昧痕迹尽收眼底。

宣迪脑子一轰,立刻缩回被子里,“……裴绎你讨厌死了!”

“讨厌我?”裴绎好整以暇地曲肘看她,从鼻音里溢出一声轻笑,“你昨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宣迪:。

裴绎却有意帮她回忆,“你难道不是说好喜欢,好——”

话没说完,宣迪就赶紧伸手捂住他。

“你闭嘴!”

宣迪又没喝酒,当然记得自己尽兴时口嗨过什么。

但那是兴头上飘飘然的胡言乱语,现在都清醒了,再去翻出来说,也太难为情了。

宣迪推开裴绎,去找自己的手机,“我昨天都忘了跟我妈说不回去,也不知道她担心没有。”

裴绎却淡道,“我帮你说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宣迪怔了几秒,这才好像复盘出裴绎的整个计划似的,转过来看着他,“不让我喝酒,故意要我送你回来,还要送你上楼,还不忘通知我妈,裴先生,你为了得到我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
“怎么不说我忍得用心良苦。”裴绎缓缓靠过来,手指在宣迪腰间若有似无地打着圈,“一片好心却被女朋友认为不行,还要跟我玩什么柏拉图。”

宣迪被弄得痒,往回缩了缩,“这不更能说明我爱你吗,柏拉图都接受。”

裴绎却轻笑嗯道,“所以我也该加倍回报你的爱,是吗。”

“?”

斗地主玩多了,宣迪一听“加倍”两个字就不对劲,马上远离裴绎,“谢、谢谢,暂时不需要了。”

她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