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听途说绝比不上当事人正面承认来的打击大,林青玉猛地站起来,不敢置信道,“那蒋家身为外戚蔑视皇室,作恶多端,蒋望胥更是玩弄权势,目无王法,你……”
“我如何?” 魏临亦站起身来,淡然地接了林青玉的话,“你也想说我认贼作父,为虎作伥?”
林青玉神情一凝,他心中万番不愿这样猜测魏临,更是愿意为魏临找借口,他一把攥住魏临的手,急道,“你有苦衷,是不是?”
“哪有那么多苦衷?” 魏临手一转,反握住林青玉的手腕,倒是无声笑了笑,“青玉,天子脚下,没有权势寸步难行,我所追求不过钱权,既然蒋家能给我想要的,我认了义父、投靠蒋家又有什么不妥?”
魏临说得这样风轻云淡,林青玉看不出他有一丝作伪,不由急道,“不对,你绝不是贪恋钱权之人!”
“你我不过相识三年,怎知我究竟是何等人?” 魏临厉声反问,紧紧把林青玉攥在手心,“青玉,离开京都吧,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
林青玉眼圈滚烫,狠狠挣开魏临的手,“我在哪儿,不用你管。”
魏临见林青玉胸膛起伏,显然是气得狠了,这才轻叹,“我不管你,这京都有谁能管你?” 顿了顿,他咬牙道,“难不成你想去找楚衍?”
“京都这样大,我不信不依靠你们,我活不下去。” 林青玉瞪着眼,抬步就要走,赌气道,“多谢魏大人招待,小民就不多做叨扰了。”
魏临眼疾手快地抓住他,把他拉回身侧,似是拿他没办法了,“青玉,这外头没你想象的太平,你且待在府内,哪儿都不许去,你要找谁,做什么,告知我即可,我定为你办到。”
林青玉终是想起来京都的目的,渐渐冷静下来,他抬眼看魏临,“我为了兄长上京,兄长得了顽疾,只有圣医陈参能救得。”
魏临冷硬的面色松动,颔首,“我为你去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