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云瞧着近在咫尺的粉面,心下一惊,“蒋望胥?”
“是,他,他实在是无耻之徒,” 林青玉难以启齿,“若不是他,我定能带圣医南下。”
林景云见林青玉这般,不由得皱眉,“他做了何事?”
林青玉咬咬牙,满面通红,“他给我下了药,将我,送给了魏临。”
他忍着羞耻与愤怒将事情简单讲给了兄长听,林景云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难看,握着林青玉的手掌力度渐渐加紧。
林青玉说罢,见兄长眉心隐隐发黑,吓得连忙道,“哥哥别气.......”
林景云沉着脸,许久,才泄气一般闭了闭眼,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,哪怕最落魄之时亦有傲气,此时却不由得迷茫起来,他看着林青玉,眼里有不解、有不甘,还夹杂了难以自控的妒意,“你向来心系魏临,那我呢,我在你心中如何?”
这是兄长头一回如此直白地发问,林青玉怔愣一瞬,多年与兄长相处的点滴翻涌,让他热泪盈眶,他如鲠在喉,“重如山川,深若青海。”
林景云深深看他,眼里有隐盖不了的哀伤,半晌,芙蓉面漾开一抹笑,干涩的唇瓣贴住林青玉的,有咸涩的泪珠被吃进口中。
叹息,“这便够了。”
——到底,并非属于他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