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会议后傅珩之关闭电脑，摁了摁酸涨的太阳穴，现在是凌晨近四点。

“这样摁可以吗？”周舟起身到傅珩之背后，替他轻轻按摩着太阳穴和颈椎，他上一世久坐看电脑后也容易难受，就经常自己动手按一按。

“可以。”傅珩之眉头舒展，待不适消减后止住对方还要继续的动作，转而握住对方的手将其拉到自己面前。

“有没有好一些？”

傅珩之在询问什么周舟知道，但他能说那些故地重游的难受全被一场噩梦压得零零散散吗？明显不能，至少现在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穿书的秘密。

“好多了。”两人携手回到卧室，躺在床上同盖一床夏凉被，周舟身高逊色对方，想要抵足而眠额头恰好能枕在傅珩之颈窝处。

“傅珩之。”周舟被那个噩梦扰得心神不宁，急需一针定心剂，“如果我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周舟，你会和我离婚吗？”

“啊？”傅珩之被问的莫名其妙，床头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，他低头恰好能对上周舟抬头的目光，不知怎得，他感觉这个问题必须认真面对。

思考了一阵，认真道：“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，只要你还是你，那就是我喜欢的周舟。”

来自傅珩之的真情流露，周舟满意了，因为至少这说明自己不会面对梦境中那样的情景。

“外面雨好大。”周舟没继续这个话题，伸手拥住他。

“明早一定是晴天。”傅珩之接着道。

“嗯……”

卧室内重归寂静，傅珩之已经缓慢进入梦乡，周舟不知是因为在思考还是已经睡了一觉的缘故，睁着大眼没有睡意。

“睡~了~吗~”周舟用气声问对方。

耳畔传来的是均匀呼吸声，答案不言而喻。

思考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