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自信满满的郑庆言,刘鹏飞感觉不可思议。
这是什么意思?
嘲笑我等无能吗?
同样一本卷宗,我们当朝大员看不出端倪,你一个区区书呆子,就破案了?
他露出不悦的表情,黑着脸说:“郑庆言,你求生心切本官理解,可是,倘若你信口雌黄,本官可是会用刑罚的!”
一旁万全也立刻叫嚷道:“不错!若是胡乱攀咬,罪加一等!受刑前先打两百个板子,足可以将你打去半条命。”
“大人。”郑庆言不慌不忙,一字一顿说道:“林芝涵怀里的血书,不是她写的!”
先声夺人,这一句话,惊了在坐的三个人。
知同万全却猛一拍桌,怒喝道:“简直荒谬!书吏已经核对过林芝涵的笔迹,血书便是她本人亲笔!你简直是信口雌黄!来人,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拖下去,杖责两百。”
血书铁证,那是毋庸置疑的!
就是过来督查的林彪,都没有提出过异议。
这叫翻案吗?
这就是在耍无赖了,如果刚刚还对郑庆言有那么一点点期待,那么现在就是满心眼里的厌恶。
莫不是被吓傻了,失心疯了不成?
林彪倒是没有觉得如何,他喝退了冲进来的衙役,淡然开口:“李大人,何不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?”
不等刘鹏飞反应,他盯住郑庆言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声音中也是一片淡然:“你且说说看。”
果然有大哥撑着就是安全。
郑庆言送了口气,要不是自己赌对了林彪的心思,恐怕就是想翻案,都没有机会开口。
现在是时候把故事的真相展示出来了!
“根据仵作的记录,林芝涵大约在在亥时三刻被侵犯,死于子时一刻前后。”
“而根据现场的情况的记录来看,现场除了那一片狼藉外再无其他打斗的痕迹。”
“现场的仵作从林芝涵的遗体中寻到写有血字的血书,同时判定了她食指上的伤口凝固!”
他语速不快,说起这番话来显得从容不迫。
林彪点头道:“不错,这便是我等判断林芝涵被辱自杀,黯然留血书的依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