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”两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音量。

秦深点点头，“也没什么。”

季川贝松了口气。

“也就是顺便脱了我的。”

“还摸了我的腹肌。”

季川贝瞪大了眼睛，下意识就想反驳，可脑子里一下子就闪现出早晨秦深衣襟大开的一幕。

再一联想自己暗戳戳对人家腹肌的向往——

不禁也开始怀疑起来，难道他真做了这种事？

他紧紧地盯着秦深的眼神，想从那双灿亮的眸子里看出哪怕一丝名叫心虚的情绪。

可是没有，秦深看起来十分坦荡荡。

“那……那我今天睡得离你远一点？”

秦深似乎对他逃避的态度有些失望，淡淡道：“你随意。”

季川贝有点心虚，“要不，我们在中间放个枕头？”

秦深瞥了他一眼，十分善解人意，“没事，你大概是热度上来了，自己也不清楚，应该不会每天都这样的。”

季川贝点点头，他也觉得这只是意外。

可第二天早上——

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和秦深敞开的衣襟，他沉默了。

秦深还没醒，他说季川贝脱衣服是真的，季川贝意识不清的时候就喜欢往他身上蹭，清醒的时候尚有一丝残存的理智，可睡着了就没有了，只想往他皮肤上贴。

他要制住他，已经两天没休息好了。

季川贝默默给自己穿好上衣，然后趁着秦深还没醒，打算给他扣好扣子，毁灭“犯罪现场”。

只是秦深这扣子实在有些小，门襟处也有些繁复，季川贝专心致志地跟扣子作斗争，慢慢地就放松下来趴到了人家枕头上，连秦深睁眼都没发现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季川贝顿住，他抬起眼去看，结果恰好和秦深淡然无波的眸子对个正着。

而他此刻正攥着人家的衣襟，动作看上去十分流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