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修的脸色眼见着就落了下去。眼见这位爷不高兴了,连周遭的气压都低了几分,青团儿识时务地拍了个马屁:“家里总得留个人照应着嘛,有你坐镇我也能放心些。”
苏修闻言,果然立刻勾起了朱唇,阴晴转换只是一瞬间。
付守仁无奈的摇摇头,这家伙被青团儿吃得死死的喽。
临行前,青团儿妈给许建设包了一小袋剩馍,让他路上吃,许建设也没客气,拿起东西道完别后就往家走。
虽然天色已晚,但几人路上有说有笑,倒也不寂寞。苏修一直借住在付守仁家中,所以也一同家去。这家伙不肯与他人同住,自己独霸了整个厢房,平时也从不去付守仁父子那边串门,今天怕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,苏修头一回跟着众人踏进了许付守仁父子的卧房,付守仁心中了然,怕是看在青团儿的面子上,这位大神才肯赏脸,他泡了一壶苦丁茶请大神一同享用。
青团儿没管苏修,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毛笔和一个装满朱砂的铁皮盒,用笔沾起朱砂就在屋门上写写画画起来。
苏修撩起衣摆坐到了椅子上,他一边饮茶一边给青团儿找茬:“勾阵位画错了。”
青团儿闻言停下了笔,她对着自己的作品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道:“没错呀。”
苏修将茶杯一放,上手指点道:“勾陈之象,实名麒麟,位居中央,权司戊日。”
这番话,付守仁父子是听不明白,只当了个耳旁风,青团儿却似受到启发一般,涂涂改改之后,把笔一扔,道:“大功告成。”
毛笔被斜斜地甩出,朝着许建设的后脑勺就是一下,他无奈的帮她把笔捡起来,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。
付守仁杵着下巴,站在门前看了半天:“青团儿,你就用这涂满朱砂的门板子送建设去庆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