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韶棠冷眼拂袖,道:“裘宴,你为何这般捉弄我?”
“确实是我不对,我给你赔个不是。”裘宴见好就收,抱着画轴躬身作揖。
他的态度诚恳真挚,变脸的速度叫沈韶棠大开眼界。
“……”沈韶棠冷冷地看着他。
裘宴自知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便开口说道:“我早先仰慕沈公子大名,如今有机会,便想请教你指点一二。”
这回,变成沈韶棠震惊了。
他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好一会儿,语气狐疑道:“这……是你画的?”
“称不上画,只是拙劣地临摹罢了。”
这“拙劣”的模仿能力,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。
沈韶棠脸色更加微妙了,直到对方再一次强调“指点一二”,他才调整好心态道:
“画的不错,看得出二公子天赋惊人,若是将来不去考取功名,在作画上一定会有一番天地。”
他冷嘲暗讽,故意语气阴阳怪气。
裘宴果然脸色微变,“不过是闲暇所作,打发时间。”
“二公子,还有事?”
连称呼都变得疏远起来,可见沈韶棠是有些恼了,毕竟这家伙耽误他挣钱,到时候谁给他买药?
这次,裘宴让开了路。他默默看着他对着行人侃侃而谈,心情莫名有些低落,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那只画轴,直到出现折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