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
他们坐在堂前,一盏茶过后,书童便掀开了里间的帘子。

刚踏入卧房,沈韶棠便皱起眉头,胃里一阵不适。有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,里面侍奉的女仆收拾药碗,经过他们时行了一礼。

裘宴躺在床榻上,见状就要掀开被子起身。

“二弟!”他的一只脚刚落地,殷于野立即佯装生气,出声喝止。

裘宴要下不下,只能面带牵强的笑容,讪讪地坐了回去,沈韶棠见他动作艰难便想帮忙。

手腕却被一只强硬的手攥住,力道恰到好处,将他的手压了下去。

“大哥帮你。”殷于野绵里藏针地笑了。

干脆利落地把人扶着,半坐在床头后,他们终于开口说话了。

裘宴病了几日,脸上毫无血色,身形已经消瘦的有些夸张,而且精神状态看起来,比那日在祠堂受罚还要萎靡。

裘宴目光落在沈韶棠脸上,凝滞了一会儿,然后被殷于野的肩膀挡住了,他这才看向自家“大哥”,平静地说道:

“大哥,是娘让你来看我吗?”

“娘自然记挂你的身体,她向来嘴硬心软,这你也应该知晓,况且我和你嫂子也很担心你。”

“这……我明白。”裘宴放在棉被上的手,悄悄收紧了。

他佯装镇定,抬头说道:“大哥,你和从前一点都没变。”

“是吗?”殷于野笑了笑,“二弟倒是比从前沉默得多。”

裘宴心中暗想,不是沉默,是不知如何开口。

“单是病情也不该如此,不知是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