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将破晓却依旧灰蒙蒙的，就跟二人一鬼那未曾放松下来的心情一般。

五鬼是除了。

可这里还有个罪魁祸首在呢。

方正上前一把拉起因脱力坐在地上的李三思，内里夹着一根烟。

李三思咧嘴笑了笑，这回没说其他，只是将那烟揣在裤兜里。

“你平常对付的都是这玩意儿？”

“那哪可能，这种还是在少数，多数时候应对的都是三三两两的小鬼……啪嗒！”

将烟点着叼在嘴里，他继续道:“若是遇到的都是这种，世间可不乱了套了？”

李三思笑了笑，也的确是，这个世界多少还是正常的。

看了眼公寓，大门敞开着，就似一张择人欲噬的大嘴等待着猎物上门。

“还有力气吗？”

李三思指的是方正。

“笑话，就算是现在来个五公里越野我也能活蹦乱跳的呢。”

说是这么说，这二人互相勾肩搭背，明明走路都有几分踉跄，偏偏面上谁都不肯让步。

“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

待在最后的肖元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，也是跟了上去。

这二人一鬼似就这般“自投罗网”了，直到——

“队长！”

二人还没走进公寓呢，齐刷刷的两三个警员就自内里钻了出来，为首的一个更是抱着方正就一顿“摩擦。”

好容易将那赖在身上的牛皮糖扒开，他才看着几个警员:“你们没出什么问题吧。”

“能有什么问题，就是睡了一觉，只是……”

为首的警员脸上露出一抹迟疑，方正上前就是一个“糖枣”，“还学会在我这儿断句了？”

“不是啊队长，就是……还是你进来看看吧。”

那警员抽空看了李三思一眼，随后指了指公寓内里，其他警员也多是一个样。

“你们这几个臭小子，说句话都搁这儿跟我打哑谜呢，还能是见了鬼不成？”

说是这么说，方正的速度却不慢，已经越过几人走进了公寓内里。

随即，他又走了出来，却是一边指挥着兄弟几个把这公寓给封锁了，一边看着李三思，抛出俩字。

“没了。”

没了？

还能是什么没了。

自然是人没了。

李三思张了张嘴，什么话都没说出来。

半晌儿他才似想到什么般问道:“江成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