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歇看着老人的匕首挺精致,便说道:“真晦气,酒钱也没捞到一子,穷的真是叮当响,居然还有这么精致的匕首,算了吧,也就这样吧。”
然后安排左右将其尸首拖到后山掩埋,以掩人耳目。安排完毕自己变先行回营去了。要不怎么说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。什么样的人他就遇到什么样的人。这两人拖着两具尸体来到后山,已是气喘吁吁,上气不接下气。本打算挖个坑将两人埋了算了,挖了几下呢,山上石头太多,挖不动。两人索性一想,不如随便埋了算了,死都死了,谁还会管这档破事。便挖了些浮土,就一些树叶给埋了。
没过几天,一猎户上山打猎时,猎犬不断的在地上抓刨。猎户上前看时,一股尸臭味瞬间熏的猎户呕吐不止。下山后立即将此事报知官衙。军足也告白茆知晓后,白茆忽然想起此前黄歇纵马伤人之事,便亲自前往查看。
白茆来到后山,一眼便认出了老者左臂上的白巾。他没有讲话,看了下死因,便回了军营。话说这时的黄歇知道有人告发后,便如坐针毡,虽没有留下证物,但做贼总是心虚,何况他还杀人。他立马安排亲信向家中飞鸽报信,让其家父黄鄞安排对策。但黄歇也太小看白茆了,白茆何许人也,能镇守边关多年无事,军中大小事务无一不通,无一不晓。白茆知道黄歇肯定会向南阳城求助,他并没有设法阻拦。只是回到军中,立马将黄歇等一干人等尽收囚笼,一一审讯。
再看看黄歇的那几个随从,看着平日里谁都不服,人前耀武扬威,可也都知道白茆的手段。白茆让其副将朱皋专理此事,明面上是过堂审讯。实际,朱皋早已明白白茆的意思,在狱中只听得黄歇一干人等嗷嗷直叫。当再看这些人时,已经是皮开肉颤。别人问事审讯还要分别关押,一一录其口供。这个朱皋特列独行,一块给审了。全都认罪,一字不差,取来匕首,以当做物证。只见匕首上刻“谢炎”两字。
朱皋交差,白茆坐镇军中大营。大声喝道:“带人犯。”
传令官也随即高喊:“带人犯。”
门外军足便将人范押入仗中。白茆问道:“黄歇小子,你范此罪恶滔天之事,于良心何安?枉你也从军,将士们抛头颅、洒热血是为了什么?你于天理何容?”
黄歇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,为了能够活下去,还是想挣扎下,便说道:“将军,我虽范事,但我也从军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念及家父之面,望将军网开一面。”
一听到从军多年,白茆更是火冒三丈,怒吼道:“乳子小儿,你也配提从军多年,你可知他在征战守国之时,你还乳臭未干,今你也配提从军?”
这时黄歇才知道老者也曾从军,急喊饶命。可白茆那管他这一套,喝令:“来啊,将其所有涉事人等一律高挂辕门之上,三日后斩其头颅,以慰屈死冤魂。”
果然不出所料,就在第三日清早朝廷真就派使命大臣陈设前来宣王命。命阳子关守将白茆,安排副将接管黄歇军务,命黄歇速回南阳,面见王上后前往南凌,驻守南凌郡。
白茆接过王旨后,心想,好一个偷天换日,但还是很客气的对钦差大人讲到:“大人一路辛苦,大人有所不知,前日我已快马急奏王上,恐怕黄歇不能回南阳了。”
陈设端着官腔说道:“白茆将军驻守边关多年,莫不是不从我王命?想抗命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