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吊桥落下,城门打开。传令兵飞奔而进,直奔勍公大账而去。来到大帐前,只见账外死了很多的黑衣蒙面人。
勍公在里面还在斥责谁,说道:“你为何不去?糊涂啊。”
传令兵直冲大帐:“报,我军大捷。”
“好啊,我军伤亡如何?”勍公问道。
“诸将还在清点战场,敌军已退逃阳子关了。”传令兵说道。
说完传令兵退出去了,这时勍公长长的舒了口气,终于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。
又过了一阵子,陈昱率领三军便回来了。这时陈忆也来到隘口,与张中会面。又等了很久,只听见有战马声传来,张中立马传令警戒。看见亮银甲士纵马而归,当头一人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。慢慢渐进时,也看清了些,是冉蘅勒马归来。
“冉叔,你们速速归营,张中,安排断后。”陈忆大喊道。
“诺。”张中和冉蘅同时回道。
这时冉蘅率领铁骑直奔关中而去,在斥候探的却无追兵后,陈忆和张中也率部回营。众将回营后在中军大帐集结,陈忆进帐时,只见人人血染战袍,有的身负重伤,不过个个却精神抖擞。
“来人,将公子昱和城门令给我绑了。”陈忆大喝一声。
这时众将还都处在喜悦之中,被陈忆的一声喝令给惊住了。又见甲士进来把陈昱按住,不一会城门令也被绑了进来。
陈忆说道:“沙场抗命,拖出去,斩。”
原来,陈忆给城门令的锦囊是让他在大军出城后,封死城门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而陈昱却领军杀出,自然是死罪。
这时众将皆都为其求情:“刚打完胜仗,公子昱有功无过。而城门令在来日苦战中立功不小,请求将军宽恕。”
陈昱立马说道:“这与守门将士无关,是我强行勒令。”
“不行将令,按军规斩首示众。众将求情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来人,将城门令拖出去,杖二十。”陈忆说道。
这时左右甲士已将城门令拖出去了,陈昱说道:“我做事我负责,不管他的事。”
“不遵将令,谁都一样。来人,将公子昱白袍脱下,悬于辕门,斩袍以示军威。”陈忆说道。
这时甲士按令行事,而斩黄袍可是帝王触犯国律时应有的惩罚,众人一时不解,却也没有支声。
“公子昱、白茆听令。”陈忆说道。
“末将在。”两人齐声应答。
“命你二人速去后方督办粮草,三日后必要到位,敢有阻挠不从者,斩。”陈忆命道。
“诺。”两人应声而出。
这时白茆又被陈忆叫住,说道:“将军,一定要照顾好公子,若有变动,定要护他周全。”
白茆好像明白了什么,说道: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定护得公子安全。”
陈忆点了点头说道:“快去吧。”
“冉叔,你那边情况如何?”陈忆说道。
“公子,我率军追杀时,却见敌方阵型凌乱。便摔部追杀了出去,接到撤退军令时,正好与敌军中军厮杀与一处。不远处看见了车里机老贼,便冲了过去,顺便把那老贼的头给揪了下来。”冉蘅说道。
“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,可有确认过是车里机老贼?”陈忆问道。
“来人,拿上来。”冉蘅说道。
果然,是车里机的人头。陈忆说道:“冉叔,大功一件,你速速带他人头去见父帅。”
“诺。”冉蘅说完便走了。
真是大快人心,这时大帐人人亢奋不已。陈忆说道:“诸位将士辛苦,各自回营修整。”
“诺。”众人应声后便离去了。
不一会,便有斥候来报:“前线已清点完毕,敌军死伤十四万余,我军伤亡四万余。”
“好,知道了,传令斥候,加强各路戒备。”陈忆说道。
“诺。”斥候应声而去。
这时陈忆回到父帅账中,勍公看着满身是血的儿子,两个眼睛红了,说道:“我儿长大了。”
陈忆上前抓着父亲的手说道:“要不是爹在后坐镇,孩儿的心都是悬着的。一时没有看到冉叔回来,孩儿一时心都乱了,真怕出现什么预想不到的结果。”
“公子,末将让公子担心了。”冉蘅说道。
“看到冉叔归来,总算是尘埃落定。冉叔之骁勇,真乃南阳第一人也。”陈忆说道。
“你们总算是有惊无险,车里机是死了,阳子关还在他们手中。”勍公说道。
“敌军虽败,也受重创。敌军任然兵力占有优势,贸然取城恐有不妥。”冉蘅说道。
“是啊,我也一时没有对策,容我再想想。”陈忆说道。
“不用再想了,你们都先回营洗洗,满身是血,先做修整,而后图取。”勍公说道。
“好,冉叔,你先回营好好休息。”陈忆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