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淮脚下的地板裂了开来。

叶泽看了过去，高大的年轻雌虫突然冲了过来, 将他抱进怀里。

“爸爸。”

温热的......

“爸爸。”

温热的叶泽！

叶淮紧紧抱着怀中的人, 感受对方起伏的胸膛与强而有力的血管搏动, 他在呼吸，他有心跳，不是幻想出来的虚影, 不是冰冷的三维投影......

“爸爸。”

“小淮。”

“爸爸！”

是雌父，真的是雌父，不是一团虚假的电子数据。叶淮浑身颤抖，不敢相信，那个无数次他站在清冷的庭园里, 对着漆黑夜空的愿望......

成真了。

“嗯。”温热的手心贴上了叶淮脸颊, 拇指指腹温柔地替他揩去了眼泪，“爸爸在。”

“爸爸！爸爸！”

叶泽回来了！

他等了好多年的人，回来了。

“爸爸，我, ”

他的音节像是卡在了喉咙里，好几次开口却没有声音, 叶泽的心被悬了起来，好一会儿才听见低沉喑哑的一声——

“好想你。”

很轻很浅的一声，却像是千钧鼎一样重重压上了叶泽心头，胸口酸胀得几乎要窒息。

“爸爸也好想你。”

哐哐。

落地窗边突然哐了一下。

一只中年雄虫蹲在落地窗旁, 他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嘴, 脸上涕泪纵横，痛苦得用头撞着窗框发泄难受的情绪。

呜。

是叶九。

叶淮的视野一片模糊朦胧。他从没见过叶九失态的模样, 更没见过他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