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?

一具没有下半身的半截人形被挂在对面墙上,七窍溢出黑血,空洞洞的双眼直直望着虫帝。

它的身旁吊着好几具相同的残尸。

一丝阴森寒意沿着透明的墙面缝隙流了过来,顺着虫帝的脚踝瞬间攀爬上背脊,头顶一阵发麻。

这是什么?

“找得我好苦啊,原来是你,元帅。”

渗人的研究室里,一只雄虫背对着他们蹲在倒卧在地毫无生息的雌虫旁边,雌虫的腹部破了一个大血洞,雄虫的双手正从血洞里挖出一块东西,他挖得不是顺利,要掏出来的时候被沾粘在上面剥不下来的皮肤组织卡住了。

“真有弹性啊。”

雄虫赞叹,同时弓起背脊积蓄力量猛地一拔,虫晶被挖了出来,硬是被剥离的皮肉组织像没剁开的肉丝一条一条粘在虫晶上,浓稠的腥红液体滴滴答答顺着肉丝尾端滴落,“元帅你瞧,是不是很漂亮,只有最肮脏污浊的海蚌体内才能孕育出最晶莹的珍珠,无暇,纯净,太完美了。”他像享受着肢解乐趣电锯狂魔,兴奋得声音都不由自主颤抖。“多亏了二食堂里,你对夏侯澈的妄想啊。差点错过了这么完美的异变虫晶。”

雌虫□□的眼睛焦距涣散,冷肃淡漠的脸上肌肉僵直,黑血从眼角淌了下来。

虫帝瞳孔骤缩,一缕劲风擦过他身侧。

“元帅!!!”

白晨嘶吼,他双眼发红,血丝爆满眼白,活像中了黑血毒素陷入狂化状态的疯子,不管不顾地撞破透明的观测墙闯进了隔壁研究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