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重阳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,她连这一串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没弄明白。
她现在就想喝水。
真挺渴。
陈深什么都没说,直接转身走了。
楚重阳张嘴准备叫住陈深,准备道个谢。
嘴张到一半她自己又合上了。
道什么谢,怎么道谢,别想多了,说不定陈深不是来帮她的。
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水火不容,陈深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来帮她的,说不定只不过是看林嵬不爽。
不过...
楚重阳在心里道了个谢,好说歹说也是帮上忙了。
她背过身,朝陈深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陈深这人...好像也没以前看起来那么不顺眼。
对了,她之前为什么讨厌陈深来着?
楚重阳掏出一直闷在口袋里的右手,发现手心被划出了一道长痕,血正在不断往外流。
刚刚她握画笔握太紧,直接把自己划伤了。
“欸。”
没有绷带,楚重阳只能用口袋擦血。
真倒霉啊。
楚重阳心里憋得慌,想着要骂句脏话来宣泄一下,结果搜刮了半天也没搜刮出个漂亮的词来。
“靠。”
楚重阳把画笔从口袋里拿出来,笔头的红颜料是上次作画后没洗干净的,而笔杆的红色则是她手心刚刚流出的血。
笔杆显然比之前尖锐很多,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被用刀子精心削过。
楚重阳自己削的,笔杆的末端比刀尖还要尖锐,笔杆的侧端也被磨得发峭。
就是没控制好,削得太尖,刚刚她轻轻一握就出血了。
楚重阳把手伸进口袋,果不其然,右边口袋已经被刺得破了个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