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全。”
陈深把画纸放回桌子。
“啧。”
楚重阳皱眉。
“你事儿真多…粗稿五百,细稿五千啊。”
她随口乱说,笔下加重,把潦草的线条描细。
尤其是捅人那块,她画得尤其仔细。
心里憋着股劲儿。
“这回画完了。”
景色跃然纸上,画上的人五官分明,就算只露出侧脸也能让人知道到底谁是谁。
天色已经暗了,走廊上挂着的灯随水光闪烁。
楚重阳看了眼脚旁的游泳池,不做声色地站起身把画递到陈深手上。
“这回行了…”
话说一半,楚重阳伸出手,勾着陈深的衣服往游泳池拽。
陈深的第一反应是把画卷起来扔到桌上。
灯光用力一闪,陈深反手拽住楚重阳的胳膊稳住自己的身体,摇晃中楚重阳中心不稳,这么一来她成了往下倒的那个。
身体往下沉,眼见着她的脸就要水里扑——
已经站稳的陈深伸出手一扯,拉着楚重阳的帽子往上拎。
“刺啦”一声在夜色里非常清晰,帽子直接被扯断了半个边儿。
楚重阳站直身后立马往走廊退,背后直冒冷汗。
她人上来了,帽子也破了,如同狗尾巴一样垂在领子后面。
“那什么…”
楚重阳抬起头和陈深大眼瞪小眼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帽子破了,赔吧。”
楚重阳说完后自己都惊了,原来她自己可以做到脸皮这么厚,那为什么今天早上连要瓶水都没能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