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武帝淡淡道:“那你当如何?”
李铭源试探着道:“父皇将她奉若上宾,礼遇再三,都留不住吗?”
晋武帝:“她去意已决。”
李铭源目光一闪:“那儿臣斗胆进言,既不能为我所用,那也绝不能便宜了别人成为后患。”
晋武帝定定看着李铭源,直把李铭源看的腿肚子打颤,嗓子眼发干,他撩起衣摆下跪:“父皇,儿臣知道善水道长于国有功,然正是因为她神通广大,所以儿臣认为当防患于未然。”
晋武帝冷冷道:“用她的神通打天下,又因她神通想诛杀她,你让那些跟随朕打江山的文武百官怎么想?”
李铭源脸一白:“她与百官不同,她的手段实在令人防不胜防,又性情乖张,难以用常理度之。”
“那又如何,外人只会觉得朕刻薄寡恩,自此人人自危,只想着保住性命,而不是效忠朕辅佐朕治理江山。”晋武帝不掩失望之色:“因为忌惮便想诛杀,何时你的心胸变得如此狭隘。”
李铭源只觉得五雷轰顶:“父皇!”
上位者最基本的容人之量都没有,这个儿子啊,晋武帝摇了摇头。
不怀好意的李铭湛添油加醋把李铭源干的好事说给善水听,末了假惺惺道:“道长,其实你都是被我连累了,李铭源是怕你帮我,拉拢不得就想除掉你。”
善水:“可不是嘛。”
李铭湛:“……”一时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。
好在他面皮厚,迅速转移了话题,“道长若想清修,在京郊外择一风水宝地也可,何必要远走天涯?”
对着李铭湛,善水的话更直接:“贫道的仇人都死绝了,不想继续留在京城这个是非地。”
李铭湛心道,不还有个李铭源吗?李铭源想借父皇的手弄死你,以你的风格,不是应该弄死他。
善水溜他一眼,只要李铭湛占上风,李铭源肯定会把自己作死,遂意味深长道:“哀帝前车之鉴犹在,皇上比谁都知道德不配位的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