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谢谢先生,哦,对了,我昨日祭祖的时候碰到了睿王。”
顾怀生目光闪现了一丝阴沉,淡然问,“是吗?你们都聊了什么?”
唐晏宁想起睿王别有深意的探问自己的婚事,摇了摇头,随意道:“没什么,随便聊了几句,我就是想问问你们,何时打算动梁王?”
顾怀生起身,走到窗户边,望着外面皎洁的月亮,回道:“快了。”
望着那抹被月光照的有些清寂的背影,她也走上前去,与他并站,“前几日,我意外得知了大姐已有身孕,这个消息或许可以给你们做做筏子。”
忽的顾怀生转身,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,意味不明的道:“就这么怕把你父亲牵连了进去?”
唐晏宁忽然转过头,避开他玩味的视线,“我不明白先生在说什么?此事又跟我父亲有何牵扯?”
顾怀生笑了笑,转身坐了回去,道:“你父亲对你一直不闻不问,我原以为你是恨他的呢?没想到你倒是个孝顺的,不仅没有恨他,反而帮他,孝心可嘉啊!”
看着眼前的人一副了然于心的笑容,她垂下了眼睫,掩饰道:“先生什么意思,晏宁不明白。我没有帮他,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,大姐处处刁难于我,我看不惯她这么嚣张跋扈罢了,所以才想早早的报复回去。”
听着她的说辞,顾怀生倒没有纠结她承不承认,自顾自的说道:“虽然我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笃定睿王会是继承大统的那位。但是你从第一次投信开始就存了帮你父亲的心思,拆散了唐家和梁王的联姻于睿王殿下确实大有益处,而且也能顺便报复一直欺负你的大姐,但是同时也避免了你父亲站错队不是吗,夺嫡之路向来凶险,站对了,便是前途坦荡一片辉煌,站错了,便是万劫不复,诛连满门。”
唐晏宁静静的看着眼前人,半晌不说话,不知道是在沉思?还是想透过那银色的面具,一窥如此猜得透她心思的那人真容?
须臾,又听先生叹道:“其实,唐恒是个有才华之人,只是在这残酷的官场,不能适应就只有被别人踩到脚下的份儿,他能走到今天有一半也是逼不得已吧,日后有机会你可提醒下你父亲,相信他是个明白人。”
如此直呼一个丞相的名讳,他还真是大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