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多谢项先生。”
其实相处这一会儿,项珏也发现了,陈久倾似乎对他格外客气。刚见面时这种客气显得非常合适,但几人一顿饭吃完,陈久倾对他的态度依旧如此,这令项珏感到有些被刻意疏远的意思。可他反复回想也没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陈久倾敬而远之的事……
于是,趁着陈久倾去结账,林好去放水,项珏就问颜华叠:“你这朋友是x冷淡吗?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颜华叠不爱听了。
项珏打量了他两眼,忽然‘嘿’一声,说:“行吧。我明白了!我就说,你怎么突然多管起闲事,还把我名片给人家,你是不是——”
“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吧,早晚有一天,你死在你这张嘴上!”
颜华叠不客气地白了项珏一眼。
项珏‘嗤’一声,根本不当回事。他手里拿根牙签,戳着一角西瓜转,看似悠闲,实则心里面已经琢磨上了陈久倾……
陈久倾到柜台结账的时候,被告知,已经有人结过了。
陈久倾微愕,但很快,他就冷笑了一声,也没问是谁结的,扭头就往303走。
他一口气走到门口,一把推开门——
“你——”
室内空荡荡的,并没有人。
陈久倾满腔怒火没发出来,烧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本想立即走人,余光却瞥见有一张便签纸,被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地贴在桌子上。
陈久倾大步走过去,一把揭下便签纸,举到眼前看了一眼,满身的怒火却渐渐平息——便签纸上写着一些小字:
陛下,受周所累,臣不知该如何自证。今日误会,是臣愚钝。万望陛下,莫要动怒,一切以康健为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