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手磕到了江彧的脑门,撞得他一头敲到台阶,浑身都开始发懵。
他什么也顾不上,拼命后退,指甲都快在地毯上抓断了。
“为什么要住我隔壁?为什么要跟着我,无论是什么理由都说不通。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大叔,你会错意了吧?”裘世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因为我是你的邻居啊,所以我出于善意来打个招呼,很奇怪吗?”
“别开玩笑了,你一个大财阀的儿子,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!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。”裘世焕蹲下来,近距离观察着他,“老爸和生意上的伙伴起了点摩擦,为了避免我受到牵连,让我到这种地方来不是很正常吗?所以,不要那么害怕嘛,大叔。”
江彧的牙齿咬得咯吱响:“不可能,这根本不是理由。”
裘世焕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你真是,喝酒把脑袋喝糊涂了……”
就在下一瞬,江彧的脑袋里激起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他本能地夺过鞋柜边的酒瓶就往喉咙猛灌。
江彧知道自己记不起来,这些年来的酒精否定了所有的过去,它们像某种游离的无形电波一样,总是在头部受创的时刻干扰他的思绪。
而只有酒,只有酒才能缓解沉疴。
“报警,我得——!”
江彧抖索着掏出手机,手指一边痉挛,一边迫切地想要拨通号码。
裘世焕放任他挣扎,手揣口袋瞧了眼周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