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折腾了差不多一晚上。月亮又一次西沉,裘世焕也沾着枕头陷入了梦乡,少年在床笫间翻腾得筋疲力尽。
他静静地趴伏而眠,薄毯没能盖过后腰。
脊椎线犹如呼吸般翕张,腰窝的凹陷带着艺术品的脆弱感。
那些沿着腰椎一路密布的吻痕、牙印与淤青,仿佛正以某种方式述说着一段旖旎过后的迷惘。
江彧知道自己不宜久留,再待在这个充满热意的房间,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当个正人君子。于是他替裘世焕盖好毯子,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到客厅抽烟去了。
但一个人实在太过难熬,他搬出笔记本电脑,插入久屋交给自己的u盘。
数据读取出来后,江彧发现这些信息分成了好几个文件,每一个内存空间占用都很大。
多数是一些部分扫描件和文字。
从子公司的财务支出,到海外账户的流入与汇款,久屋不知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这些内部数据。
从账目上来看,负责为朱鹮科技洗钱的财务做得并非天衣无缝。
钱财在转向中东银行阶段,出现了一笔险些被检测出来的小额资金。
但这并不能威胁到如今的朱鹮科技,在彻底控制了联邦,强大到难以瓦解的财阀影响力下,一份小小的税务检举显然不值一提。江彧点开下一个文件夹,文件的署名是“相关受害人”。
进入文件后,电脑加载了一段时间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接着一排的子文件,都是以时间与地点命名的,江彧从头翻阅了三十几个人便再也继续不下去。
无法想象,一点微不足道的摩擦,一点政见上的不同。那些人——那些为了家庭,为了工作四处奔波的平凡人,就因各不相同的“意外”死去。
在文件的最后,江彧发现一个特殊子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