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担心,我会负起责任来的。”
似乎畏惧着江彧可能产生的负面情绪,久屋律师咬着嘴唇,紧张地观察起对方的情绪细节。
“江先生,世焕是个好孩子,不要因为这种事对他产生厌恶情绪。他只是,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正确的……”
“我不会多想的。”江彧没什么耐心地打断律师,“快点吧。这可是一条人命。”
久屋律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江彧,又低头看了看塞德里克医生,犹豫着照做了。
赶走纠缠不休的客人后,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他小心地将蔷薇放置在鞋柜上,顺手带好房门。
上一位客人在离开前只留下了一路破碎。
行走的痕迹从客厅一路延伸,台灯、陶瓷碗碟和易碎品都摔得支离破碎,像刻意对这些不会反击的静物发泄愤怒。
而残骸最终通向的那扇门只是虚掩。
在正对客厅,划得满身刀痕的书桌上,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以及一个近乎粉碎的u盘。
视线触及那枚小小的金属碎片,江彧忽然错觉那东西是自己骨头的一部分,锋利到能将血肉一点点剖开。
因为痛,因为被扼住了呼吸,心脏一阵没来由地抽搐。
江彧仰躺在沙发上,扶手周围还有一滩浸染开来的血迹。
他茫然无措地望着天花板,指尖犹豫再三,还是掐了一下潮湿的烟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