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着手枪的那只手不安地动了动。

也就是在这一刻，‘砰’的一声巨响，库恩的后背炸开一个大大的血洞，他瞪着大如铜铃的眼睛，缓缓地用最后一丝力气和意识，强撑着自己转过了脑袋。

车延单手拿着另外一只枪，咬紧了牙齿，脸上带着不知是泪还是汗的大片水渍，悲怆而绝望地和库恩四目相对……

库恩的曈孔瞬间放大之后又急速缩小……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的脸上越化越大，直到他重重地斜倒在餐厅的门口，脸上的表情永远地定格。

车延双腿一软，滑坐在地上，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全部地脱出。这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，刚刚做了什么？只知道，他现在很累，很痛……

盛杰回头盯着失魂落魄的车延看了一会儿，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。

他总算没看错人！

他把手指缝里藏着的纽扣式电击器亮了出来，扔在了车延的眼皮底下，没有说话。

胡毅和李叔分别上前来检查了库恩和肖泰的情况。

胡毅按了下库恩的脉搏，冲盛杰摇摇头，“他死了。”

车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

盛杰弹了弹手指，示意胡毅尽快把尸体给收走。

从外面进来了几位平时不露面的工作人员，把库恩的尸体给抬走了。

车延身上的某个开关此刻一下被触碰到，他最后看了一眼库恩，抓起地上掉落的枪，直接对准了自己的额头。

后面处于半昏半醒状态的肖泰看到他这一举动，吓得激动地抬起了左手。

盛杰抢在车延扣下扳机之前，一脚踹向他的下巴，把这家伙给踹在地上往后滑行了好几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