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滴水楼主人,主人去了,我们自然要跟随。不能让主人孤身犯险。”
容与避开了去与不去的问题,只表明了态度:你去我也去。
“漳州江海阁素来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按理说他们的江湖之事不可随意插手。但涉及到倭人挑战武林,此乃民族大义,我滴水楼不该袖手旁观。”衣锦绣很认真地认为,该去。
兰泣露看看凌君回,又看看容与,在他的内心深处,他认为衣锦绣说的对。但是他不想凌君回去漳州涉险。
“我愿意替楼主一战。”
容与和衣锦绣看了他一眼,暗暗叹息,若真的能替楼主一战,他们愿一同前往。
兰泣露有实力,他们也绝对不会差。
凌君回点点头,“我曾在漳州数日。漳州城内繁华异常。番邦各国的奇珍异宝、各种香料在漳州云集如山。外域商人遍地都是。
倭人流寇盘踞漳州必有依仗,也必有所图。所以江海阁的人对付那帮倭人武士才会力不从心。
你们也有耳闻,衡山派曾应江海阁之邀,在漳州遭受重创,贵州七星门在漳州也折了数名高手。据说失踪的万花门门主也铩羽漳州。”
“江湖之事一向诡异,他们各家为何不联手对敌?”衣锦绣叹息一声。
“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容与点点头道。
“据说他们联手了,各路豪杰被倭人暗算才至受创。”兰泣露道。
凌君回听着容与三人聊了一会,半晌才道,“听黄阁主说,漳州气候特别,中原和关内各大门派长途跋涉到达漳州,往往不宜漳州气候和水土,很难正常应敌,他们也怕会有无谓伤亡,便也不曾邀请诸家。”
“为何邀请我们?”容与道。
“我们的人灵活多变,居于江南甚多,甚至在漳州也有牙行,这些江海阁定是多有了解。”凌君回道。
“恐怕不止这些,他定是知道滴水楼实力不菲吧。”容与道。
“这是当然,黄正青有州府总捕头背景,纵然我们在江湖上低调神秘,但是只要有一点线索,他们想要查我们就不难。”
凌君回顿了一下又道:
“既然三位都认为应该去漳州,那么今日修整一下,明晨出发如何?”
三人虽然觉得仓促了些,但都点点头没有说话。
“黄正青就是并州的总捕头。他于三年前卸任,来到漳州。两年前做了江海阁的阁主。”凌君回喝了口茶接着道。
“当年的并州总捕头有口皆碑。为何突然卸任,来到江湖中做了江海阁的阁主?”容与问道。
“我问了他,他只说了句,往事不堪一问。”凌君回道。
“不妨事,九哥秘云疏一定很快就会打听清楚的。”兰泣露道,“不知道这江海阁是否还有官府背景,是否为朝廷效力。”
“漳州可不比并州。漳州到处都是番邦人,语言定也难通的很。九哥的打探怕是要遇到不少麻烦。”衣锦绣道。
凌君回点点头,道:“也是。云疏此行困难重重了。另外,康姨娘的事情,让十八楼的人盯一下。黄正青说杭州府总捕头透出消息,郎羽莫已经收押大牢,所骗财物悉数归还。他怕是要在牢里过下半辈子了。”
“康姨娘的十万两白银能追讨回来,十八楼的宅院没问题了。只是可惜了康姨娘。”容与道。
三人又叹息了一番。
“以后门下众人出了事情,最好找总管想办法。万万不可再出现康姨娘这样的事情,枉送性命。”凌君回惋惜道。
康姨娘的事情十八楼善后,就算是完结了。
凌君回从白沙城赶往扬州,此时又到了杭州,很快又要奔赴漳州。
看来江湖之事从来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兰泣是露和衣锦绣先到的漳州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