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先生这么笃定?就不怕这是断头酒,送行菜吗?”许云媛戏谑式反问。
雷震春这边倒一点反应都没,而另一个正在大嚼的余云贵听了大惊,一大块肉卡在喉咙中,憋得脸通红,连忙灌了几大口酒下去,并用手掌拍打胸口,这才顺过气来。
见副手如此丢脸,雷震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然后对着许云媛冷笑道:
“如果大少爷要杀我们俩,以雪狐掌门的性子,那里还耐烦跑来瞧咱们俩,捎一个口令带给洪半天,砰砰两声就完事了,可既然掌门亲自来了,我自然确定是准备要释放咱们。”
“想不到雷先生对我和大少爷还下过如此功夫琢磨,不错,大少爷要小女子放了你,今天我顺道过来,便是要告诉你们,免得你们夜里又睡不着觉。不过,小女子正告雷先生,这里不是直隶,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搅风播雨,再有下次,我可没有大少爷如此仁慈与胸襟,先直接砍了你们的脑袋,再与大少爷禀报说理去。”
许云媛脸色一寒,说完几句话,扭头便走,看得出,她对陈天华的不杀之令有不同想法。
她走到帐门口,回过头来,大声道:“还请二位在这里多住天吧,等咱们办完事,我们会礼送二位过江。”
送走许云媛离去,洪阿四回过身来对雷震春咧嘴一笑,“两位,稍安勿燥哦,雷先生,洪某不再铐着你,但你也别乱来,上将军是答应要放你们,可你们要是自己不守规矩,在军营里被一阵乱枪打死,也怪不到洪某头上呵!“
雷震春和余云贵听罢顿时不寒而栗,脸上微微变色。
陈天华眼光深邃,或许他想到袁公将来还会有合作,不想因此积仇而杀戮,但雪狐绝不介意,她找一个借口将二人一阵乱枪射成马蜂窝。
“放心吧洪大当家,咱们还想活着过年给祖宗上坟去呢,决不会惹事生非的。”
雷震春始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,继续称洪阿四为大当家,意思在他心里,洪阿四始终是匪。
洪阿四拿他们没办法,气哼哼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