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只是打个比喻,陈某能在此独自欣赏上海滩第一花魁的琴曲、吟唱,那怕是一刻钟,都会让整个汉阳、武昌城,乃至上海滩上,有多少公子哥儿妒忌仇恨?陈某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,实有生命之危矣!”
此话,既像是恭维,又像是自嘲,或者就纯属是闹着玩儿。
“咯咯…你怕了吗?”鸾蓉被他风趣的恭维逗乐了,她兀自掩嘴抿笑,妙目含春。
“好怕怕…谁又不怕呢?成千上万的公子哥儿、达官贵人,每人一个唾沫,都能把陈某给当场淹死!”
“哈哈…”
俩人有说有笑地客套着,离开了灯火阑珊的大厢房,下楼后又穿过小桥流水的碧荷后院,来到宅院一处优雅的小阁楼。
这个小阁楼,外形跟上海滩的小红楼一个模型,这里才是鸾蓉的闺房小楼。
小径红稀,绿荫葱郁,翠叶藏莺,珠帘隔燕,炉香静逐游丝转。
鸾蓉大方地牵着陈天华的手,那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,上至二楼,在一个开阔的外轩软榻处坐下来。
两人之间,有一道檀香木的案几,上面摆着茶具,旁边有一个案几,上面也放着一把古筝。
贴身婢女玉清,在茶壶内沏了热水后,就告退出去。
她在外面看守,不让外人前来打扰,把独处的空间,留个了这对才子佳人。
鸾蓉袅袅娜娜地坐了下来,姿态妍雅,端庄中隐隐透着娇媚之色。
她的头随意得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,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。
如今陈天华与她关系又进了一步,都进入了她的闺楼,也就不必太多拘束装腔。
眼见鸾蓉款款落座,细腰雪肤,秾纤合度,他不禁多瞧了几眼,暗叹真乃倾城之姿,艳冠江南啊!
“蓉儿先弹一段前奏吧,这是引子,然后是主曲部分,再结束,我这次会唱出整个曲词来。”
她抬盅敬了陈天华一下,然回手抿上一口茶,转身移至琴几前落座。
陈天华闻言点头,他品着茶专注起来,准备仔细聆听。
“叮叮咚咚…”
随着鸾蓉的拨弦弹奏,琴曲悠扬传出,高亢清美,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