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我觉得他很好。”颜凝低声道。
三日后,便是舞阳公主府举办慈善诗会的日子。
因着边关征战,百姓们的税负已到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,而她们作为世家贵女,更该与男子一般,有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心胸,以自己之才学换取金钱,救济贫苦百姓,怎么说都算是一桩好事。
届时,京中达官贵人都会来,到时贵女们彰显才学和品行,总能在京中搏个好名声的。而名声,对于女子来说,便是谈婚论嫁时最好的嫁妆。
孟氏也这么认为,自接了帖子便命颜凝和颜冰好生准备,道:“我倒不图你们有多么出挑,只是咱们颜家书香传家,你们两个却实在无甚才能,与你们长姐相差甚远,到时别闹出笑话来便算是对得起颜家的列祖列宗了。”
颜冰听了这话,早在房里苦读了三日,总算凑出一首看得过眼的诗来。而颜凝却不置可否,整日该吃吃、该睡睡,将此事全权委托给了颜予潭。
颜予潭接了这差事,愁得挤眉弄眼,道:“二姐姐,你也知道我的本事,那‘不学无术’四个字就是形容我这种人的,你拿这个事为难我真的好吗?还是找大哥帮你比较靠谱。”
颜凝瞪了他一眼,笑道:“我就是知道你写不来才让你写的,若是让大哥写,只怕阿娘一眼就能看出来了,到时又少不了一顿责罚了。”
颜予潭想了三天,终于磨磨唧唧的凑出一首诗来,颜凝虽看得直皱眉,也只得认了。
颜冰一早便来找颜凝,见颜予潭站在门口,心里便猜出了七、八分,不觉安心,道:“予潭怎么在这里?”
颜予潭回过头来,瞳孔微震,道:“三姐,你怎么打扮成这样?”
“怎么了?不好看吗?”颜冰一颗心又提了起来。
颜予潭道:“也太隆重了些。”
这架势,大约是将所有看得过眼的首饰都戴上了。
颜冰啐道:“你懂什么?今日来的都是贵人,自然不敢怠慢的。我听闻,连太子殿下都要来呢。”
正说着,便见颜凝走了出来,她着了件青绿色的外衫,头上只戴了支点翠的钗子,耳旁的发髻上各簪了一只珍珠,这装扮实在算不上奢华,却清丽得很。
颜予潭不觉感叹道:“二姐这样的打扮才正常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