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苏缎绳忽地扬起一小点,往他颊面撩了下。
雪闲蹭了下发痒的肌肤,道:“别闹了。我拿本书就上来,哪儿也没要去。”
明明室内这时无风,流苏却不断扬起细绳,往他脸上轻搔。可因细绳尾端也还有些残余的水气,无法像平时那般扬高。
雪闲看了觉得好笑,便道:“谁让你也闹着下水,我方才便说了,你这缎绳沾了水便难烘干,你还硬闹着下去。”
甚至刚刚在木澡盆里,还不断甩动细绳,溅的地板全是水花。
现在他俩身上都是水气,将枕榻和被褥弄得半湿。
…
远处独峰上。
殿门闭合的浸羽殿中。
一双勾长的深邃眼眸正望着身旁墙面,结实宽敞的肩背挺直,将身上衣袍撑得极为出色,英挺面容神情平稳。
白墙中央,由法术勾勒出圆型画面,如铜镜般的大小,可倒映出的却并非浸羽殿内摆设。
而是一张俊秀脸面,眉眼生动,正和腾空的雪色缀饰讲道理,一会儿笑闹、一会儿严肃,闹腾间,颊面有些发红。
随着流苏不断往青年颊上搔痒,对方也气鼓鼓地想将其压回被褥中。
墙前的身影随即长指一挑。
画面中的雪色缀饰瞬间静了下来。
厉倾羽仍是望着墙,似乎早已知晓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。
果不其然,画面中的青年有些迟疑伸手,往流苏戳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