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闲全身立即僵化,蜷着身子不敢动。
黑暗间,厉倾羽神情阴鸷,厉声道:“你被下药了?”
手上抓着的体温,明显不对劲。
烫得吓人。
雪闲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能轻轻挣动手腕:“你…先放开…”
语调中不难察觉喘.意。
厉倾羽自身就中过蛇毒,不需言语,便知道这股烫人的体温是何种物所引发。
而他只不过和烛鹊议事一个时辰。谁敢对眼前人做这种事?!
雪闲强迫着自己别动,可厉倾羽迟迟不放开他手。
“…嗯…”浅声也不住从口中溢出。
漆黑的房里,他看不见厉倾羽的表情,看不见因他一声轻音,眼神双转为黯.诲的狭长眼眸。
雪闲脑子已是糊乱。忽地感觉床沿那人一个俐落的翻上榻。
棉被被大力扯开。
雪闲能感觉到直直盯着自己的目光。
“我过几个…时辰…就会好了…”他只能吃力地说出这句话。对方墨黑的发丝,几缕垂至他颈侧,那轻触挠痒的感觉,令他更想乱蹭。
厉倾羽胳臂撑在他肩头两侧,低沉的声音道:“本尊就在这。”
哪儿也不去。
此刻厉倾羽的体温也没比他低去哪里。
雪闲半眯着眼眸,原本笑起来如弯月的眸,此刻已布着水.氤,无意识地摇着头,“…你…”
可药性发作之下,他说不出完整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