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，以后他与婉玉之间的情分怕是全没了。

“不要……呜呜嬷嬷……为什么，陈凌你为什么要烧死嬷嬷为什么啊啊啊……”

婉玉被他的人控制住，无法上前救人，只能哭着。

听着婉玉的哭喊声，姜若苏有些沉默。

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。

要怨，便怨他吧。

他晓得婉玉这辈子都要恨死他了——吴彤女虽不是个东西，可对婉玉却是极好，说是婉玉的亲人也不为过。

可这人，却是他的仇人，他不可能放过。

大火燃烧着，一如当年的那场大火。

大雨哗啦啦的下着，姜若苏的思绪一时间飘回了当年，当年宅子里的惨叫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。

之后的事情就跟乔安眠在婉玉视角看的一样，但不同的是，乔安眠看到了更多婉玉不知道的事情——

婉玉离开宫，也是有姜若苏的暗中帮助。

后来婉玉能够查到姜若苏的信息，也是姜若苏自己放出来的。

“她啊，太执着了。”

姜若苏很是无奈。

这辈子他唯一利用过的人，也就是婉玉了——这姑娘性子爽朗，像极了他的三妹。

那些年，三妹还活着，总爱叽叽喳喳的围着他，拉着他上街买东西，明明都蛀了牙，却还是眼馋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。

对婉玉，他有怀念，也有抱歉。

罢了，便让她杀死一次吧，了却她的执念——反正，他也不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