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秀心里烦躁, 偏见身旁的闫师兄不动如山, 颇有耐心。
他动了动唇,把嘴里的抱怨又咽了回去。
闫师兄不急,多半是有自己的道理吧。
朱秀这样想, 殊不知闫宁见身旁的人噤了声,也在想。
他虽然是第一次与这位朱秀师弟出任务,但正如诸葛师叔所说。对方确实颇有眼色,是个极遵师命的人。
也难怪这次诸葛师叔会派对方跟来。
他心里思量着,又想起出发前师叔的嘱托,对这次任务愈发郑重起来。
但这郑重的点,却并不在妖晶。
“你谢师兄或已被人夺舍,此事事关重大,你此行前去务必小心,切忌被他察觉端倪。”
谢师兄、夺舍……
当时听见这个消息时,他久久不能平静。
他与谢师兄也有过接触,师兄他看着清冷不好相予,实则无论是天赋,还是为人,都让人十分敬佩。
但师叔言之凿凿,更是道:“此事是掌门亲自确认,更何况在昆山时,他未通知师门的情况下,无故斩杀自己的师兄……”
男人的手掌炙热有力,落在肩上,带了几分沉重的意味:“我知门内弟子同辈中皆以谢师侄为荣,他天赋甚高,有此弟子是离天宗之幸。但……世事无常啊。”
“闫宁,你办事一向稳妥,若他有所异动,你只需及时通知我。切不可让那鸠占鹊巢的异类,损了他性命。”
男人说这话时,眼里话里皆有爱才之色。
闫宁听罢,松了口气。
看来谢师兄虽被夺舍,却并未被师门抛弃。以诸葛师叔的态度,只怕是想将那异类从谢师兄体内驱逐。如今派他去封都,也多有监督看护之意。
想通事情的关键之处,闫宁郑重道:“师侄定不辱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