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寻黑着脸回院子,生死簿就在那儿开导。
【小侯爷应该高兴才对呀,现在可是能活到晚上啦。】
顾昭寻:【……】
他回屋就着手查自己被下毒一事。
但此事经年累月,并不好搜集证据。
打算了好久,顾昭寻还是派心腹盯着几个疑心的人。
不多时,府中便来了不速之客。
还是冲他来的。
当今淮徽公主十二抬轿子抵至侯府,脚步匆匆的冲进去。
“昭寻哥哥!”
似哭似咽的嗓音顿时响彻安宁的屋子,顾昭寻眉心一跳。
他此刻脸色如纸,唇无血色。
一副病入膏肓,半截入土的模样。
“昭寻哥哥,你…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,前些日子明明……明明还康健的很……”
盛京人人皆知,淮徽公主心仪这位小侯爷。
顾昭寻瞧着她泪如雨下,心底烦闷。
却依旧耐性,道:“公主不必挂心臣,无……”
喉头一痒,忍不住咳了几声。
“这叫本公主如何不挂心?”淮徽满眼通红的瞧着他。
“我就该让父皇招你为驸马,侯府如此清廉,怎么养的好你?”
淮徽急匆匆的来,还不知道大夫诊断,只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。
顾昭寻的耐心已近边缘,他压了压躁意。
正思忖着如何将人赶走,一抹清亮的身影出现在眼底。
本就不耐的眼神越发沉冷阴霾。
“小侯爷,公主。”
姜蝉衣乖巧欠身,手中一份食盒。
她一觉睡醒就觉得胸口发闷,原主留下的一魂一魄强烈趋势着她过来探望。
想到自己占了人家身子,顾昭寻也是个将死的可怜之人,她便带了些点心前来。
属实没想到,这屋里竟然还有个公主。
淮徽自然知道这堂小姐心悦顾昭寻之事,眉头一拧,话音娇纵。
“你来做什么?昭寻哥哥如此定与你脱不了干系!你还有脸来?”
这话也不无道理。
曾经因为原主有段时日倒贴太勤快,顾昭寻烦不胜烦,便对外称身体抱恙。
传出去,就成了原主害的他如此。
当时若不是老侯爷在府中,淮徽公主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原主。
顾昭寻本就诸事缠身,不想再多生枝节,冷冷道:“你出去,不要再来。”
姜蝉衣巴不得呢,放下食盒叮嘱两句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