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在出神!”
啪嗒一声,绵舒脑袋一缩,伸手捂住了被书敲打的脑袋,回头不知徐夫子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跟前。
“昨日让你看的《幼学琼林》可记熟了?”
绵舒眉头一叠,看就看吧,如何还要记熟,问题是昨儿看都没看,下学就缠着王青野带他去蛐蛐儿馆看斗蛐蛐去了,晚上在城里吃了个饭回去就睡下了,哪里还有时间看什么《幼学琼林》。
“夫子交待的,自然是记住了。”
“是吗?那也不考你难的,你自己背一段出来我听听。”
绵舒瞳孔放大,徐夫子也太较真儿了吧!要是昨天扫一眼就好了,也不至于一个子也背不出来啊。
徐夫子看着冲自己悻悻笑的少年,抖着胡子,气得不清:“手伸出来。”
绵舒苦着脸:“我今天一定好好记着给背下来。”
徐夫子抽出戒尺:“不伸手就叫你兄长来一趟。”
绵舒立马伸出了手,啪得一声,教习室里的学生都哆嗦了一下肩膀。
“今日下学前到我跟前来背,背完才准离去。”徐夫子拉着一张马脸回到讲台前,又对所有学生道:“所有人都来背。”
绵舒期期艾艾的坐下,白皙的掌心上顿时红肿起来一大块,他瘪着嘴,徐夫子也太严格了。
不一会儿有人敲了下课钟,许夫子被管事的请走了,教习室了顿时叫苦不迭。教习室里有十二名学生,年纪小的六七岁,年纪大的十四五岁,大抵都是些生活还算富足的子弟,日里在家养尊处优的那种。
这些学生大抵家里对其的要求不算高,要么是家里有兄长撑着的,要么就是门楣中已经有秀才或是举人,不求着他们也一定要出人头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