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竹率先来敬了酒:“方才一直忙着都不曾来招呼郎君。”
“都老熟人了,不必顾忌我,你去忙便是。”
周竹自添了一杯酒:“不论如何,这杯酒还是得敬给郎君的,若不是郎君,我也没有今日,更不会娶到燕儿。我先干为敬了。”
瞧着周竹饮了酒,王青野也只好随礼喝了一杯:“去忙吧,别说这些客气话了。”
“那郎君随意些。”
“好好。”
旁桌的人见周竹走后,旋即又端了酒上来,自荐是周家的长辈,寻着王青野敬酒攀谈,这般想要结交攀关系的,王青野早就见怪不怪,不过看在周竹的面子上到底还是没有拂人的面子,只好打着酒官司。
绵舒尝够了席面儿后觉得这般酒官司真的是无趣至极,你来我往,说些弯酸漂亮话,听得人是头疼,索性他下了桌子,四处走走瞧个新鲜。
眼下正是吃席的时辰,外头陆续还是有人来,但是已经不如方才的人多了,他踏过矮小的草,钻到了入门前就注意到的海棠跟前,一簇簇海棠含苞待放十分好瞧,他折了一枝下来,准备多摘些回去插瓶,二月二的时候摘回去的花枝都已经尽数凋谢,时下正好带些回去更替。
一阵春风拂面,海棠花香中夹着一丝熟悉的气息,他忽的顿住了手,深感不妙。
“小殿下。”
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,绵舒下意识想要走,到底还是晚了一步,来者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潜伯,您怎么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