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低声咒骂了一句:“这马车作甚跑的这般快,不要命似的,马匹都累成那般模样了,竟还疯了似的驱赶。”
王青野放下帘子,坐回了马车中,心中一阵郁结,苦笑着摇了摇头,他怕是太挂念绵舒了,竟不过匆匆一个人影也能看作是他。
其实也不怪他心灰意冷,这两年其实他曾几次出过远海,他书信给景枳寻求深海的准确地址,景枳几次回绝了他,但他一直不曾放弃,许是几次三番终于把人打动,年初他亲自见了景枳,这才得了去深海的路线。
他航海近一个月才接近深海区,但却遇见了大风浪,船险些被搅了个稀碎,回来后,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,一晃眼便到了五月,他在霞城都快躺发霉了,日里只能养伤,无事可做,不由得更加挂念绵舒。
想了许久,他觉着几次出海都未曾遇到那般大的惊涛骇浪,很大可能是船只接近了鲛人族海域,大浪是鲛人族为了驱赶船只特意造成的。
如此一想很合理,但也无疑让王青野心痛,若是如此,他又怎么能把绵舒找回来。
他在马车中合着眸子,眉心不展,殊不知方才一跃而过的轿子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,轿中急慌慌走下个身影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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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,到了。”
王青野收起心绪,再次掀开车帘子外头已然是一派百花盛开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