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南平候目光突然变得阴鸷,王青野却未有畏惧之色:“他们相见不过是遵从本心,侯爷,草民确实未想过要什么。”
闻言,南平候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,脸色变得格外难看。
许是饮了酒,他话也多了一些:“所以,你表弟原本就是喜欢男子?”
王青野不解,没成想堂堂南平候还八卦这些,不过想了想他和绵舒,说的其实也是事实,于是应了声。
酒水下肚,多少有些上头,南平候也卸下了往日的架子,厚着脸皮道:“本侯见过他两次,是个聪明伶俐的,若是好好教养,心思都用在科考之上,想来以他的伶俐,高中也不在话下,怎的学些京城里的不正风气。”
“你是他的兄长,作何不好好管教,让他误入歧途。”
王青野苦笑,他是有些看不透这南平候究竟在说什么了,怎的像是在说些醉话,不过还是坦言:“这方面草民确实对他疏于管教,但克己复礼以身作则才更能使人信服,草民惭愧没能以身作则。”
南平候斜了王青野一眼,随后又捏了捏眼角,都是什么事,信息量也太大了,他这般说,倒是显得自己的脸皮很厚实了,为身不正,竟然还去教训别人,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罢了。
虽说两人都有一些云里雾里的,王青野还是猜到了一部分,也就是侯爷的近侍隔三差五的到绵舒跟前,侯爷不高兴了。
可人家主仆情深也没办法啊,他都大度没说过什么,倒是南平候心胸竟然还狭隘一些。说来景枳也有不对的地方,一人侍奉二主也就算了,怎么还管理不好时间和安抚不好上司。
他觉得南平候兴许是不知道绵舒身份的,只当是个前去邀宠攀附的漂亮小哥儿,事情也很棘手,他不知道南平候知道景枳多少事情,也不能随意同南平候透露什么,事关绵舒和景枳的身份,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,他不知南平候与景枳究竟有什么瓜葛,若是说了些南平候原本所不知道的事情,到时候会惹来大麻烦,只道:“侯爷,事情并非您想的那般,还请您放心。但说来也复杂,待景大人回来后,侯爷与之好好谈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