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其他人,那还好说。但秦纵,着实让人无法安心。
睿王府的人兵分两路,一面依然留守余杭,另一波人快马北上,去追秦纵搭乘离开的船。
重金之下,船老大早早开了货仓,让他们翻找一遍。其中,秦纵那些柜子箱子更是被重点检查。
一无所获。
睿王府的人来到秦纵门前。到底知道秦纵不好对付,并未直接闯入,而是装模作样,扮演醉酒闹事的人,只欲朝屋内看上一眼。
秦纵不知这些细节。但他知道,眼下正是危险的时候。平常一日三餐,秦纵都只叫了一份,至多说自己胃口大,让人多加些。端来之后,与焦琴分吃。绝不露出丝毫痕迹,让人知道自己这边实则有两个人。
可现在……
砸门的声音还在继续。眼看木门“哐哐”作响,抖动不停,甚至有直接被砸破的趋势。秦纵终于“忍无可忍”,隔着门,骂出一句:“他大爷的,谁在惹事儿?!知不知道爷爷是什么人,再闹场子,就直接把你从船上丢下去!”
讲话的时候,有意将嗓子压粗、压低。
外面的人愣了。
这情形与他们所想不同。里面那人,仿佛并非秦纵。但若说是焦琴,同样不可能。虽声音不同,但里面的人,可是一口地道京腔,绝非作假。
瑞王府的人咬咬牙。他们疑心是船老大蒙骗他们,自己找错了地方。但想到货舱里那些东西,这也的确是秦纵上的那艘船。
正踌躇不定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嗓音。清朗许多,只是说话人的面孔隐在阴影当中,问:“何事喧哗?”
睿王府的人要斥一句“与你何干,滚回去睡觉”,又听那个声音说,“我是秦老将军、秦戎之子。哪来的醉汉,还不快快离去?!”
这话出来,不只是睿王府的人,就连屋内的秦纵,同样愣住。
他和焦琴面面相觑。屋外,睿王府的人们只见说话之人的影子一闪而过,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。
他们咬咬牙,朝前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