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纵却道:“也不是真正亲厚。”毕竟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。
边疆风气使然,秦戎只有发妻,未有妾室。他刚回京城时,还有人因此笑话秦家。但毕竟畏于秦家之威,无人敢在秦戎面前说起。
秦纵自幼看父母关系亲密,能一同舞刀弄枪,也能一起操持家里。他很难想象,如果阿父身侧再有一个女人,自己要管对方生出来的人叫阿兄、阿弟,会是如何光景。
他这样将心比心。裴钦虽不能领会其中细节,但也很赞同秦纵的话,说:“我看也是。”
最重要的两个话题说完,秦纵记起裴钦要走,叹一声:“早知道你家阿父生辰,我该备上贺礼。”
裴钦道:“不必讲究这些。我回去告予他,出来一路,我交了个好朋友,他便肯定高兴。”
秦纵问:“你日后还要来京城吗?”
裴钦:“……说不准。”
秦纵眼神闪动一下,说:“我尽力去云南找你。”
裴钦笑道:“好。来,干杯!”
秦纵看他手上酒壶,眼神明显:哪来的“杯”?
裴钦咳一声,晃晃酒壶,见里面省的不多,干脆将其放下,在包袱里掏了起来。
秦纵看他动作。半晌,裴钦拿出一把短刀。
“我看你惯用这样的兵器。”裴钦说,“恰好,我亦有一把,今日便赠予你。”
秦纵看着刀鞘上的装饰,心头已是喜欢。再拔刀来看,见刀锋亮如秋霜,更添一重欢喜。
只是,“给我了,你用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