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这话去问宋西洲,宋西洲微微一愣。
就像是一个冰锥,凿开了他笃定的认知。他缓缓低下头,手指揉捏着眉心,喃喃说:“不对。上个礼拜,我应该有一场品牌方的见面会。”
警方说:“你一直待在南城。”
宋西洲的眉尖成了一个小小的“川”字。他捧着杯子的手开始发抖,甚至有水溅到外面。
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一闪即过,随后,闪过的情境越来越多。
宋西洲蓦地起身,说了句: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他是证人,受害者,警方自然不会像是对待杨浩一样限制他的行动。
到了洗手间,他拧开水龙头。冰凉的水流汩汩而下,被宋西洲拘在手中。
这会儿,他又听到了甜品店老板的声音。
“你想记起来吗?”对方问他,“想的话,把前面给你的茶喝了。”
宋西洲的瞳仁微微睁大。
“不想也没关系。”对方的嗓音和在甜品店里听到的差不多,“那个人——杨浩是吧?他已经被抓住了。后面警方大概要花一点时间,不过他本身也没办法再对其他人下手。”
宋西洲的手又在发抖了。他看着清澈的水流从自己指缝中落下,久久不言。
他的模样、状态落在观澜眼中。观澜手上浮着一团灰色的雾,这会儿,雾气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不断扭动。
他喃喃说:“真造孽啊。”
越无虞看看那团灰雾,再看看明显是在和宋西洲说话的观澜,暂时压下疑问,又给观澜面前摆了一碟豆沙糕。
虽然澜哥很喜欢乳酪蛋糕,但在越无虞看,点心的品种还是越丰富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