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西洲:“那一早就要走了啊。”
杜闲说:“对。”停下来,“行,那你也先休息,我走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站起。宋西洲要送他,也被杜闲笑着摆摆手拒绝,说:“也就几步路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
的确是这个道理。不过,最基本的礼节不能少。宋西洲还是把人送到自己的套间门口,外面,正在打游戏的张烨听到动静,一样起身:“杜哥,走了啊?”
杜闲摆摆手,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说:“哎呀,别你也来送我。走了,拜拜。”
他自己出了门。把房门带上之前,杜闲回头,看了靠在套间门框上、笑着注视自己的宋西洲一眼。
他心头猛地跳了一下。如果不是门缝的距离已经很短,杜闲简直怀疑,自己能否维持住表情。
等房门彻底关上,走廊上的青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两人的酒店,是金孔雀主办方统一定下来的。此刻走廊上不只有杜闲,另有其他刚刚在镜头下见过的面孔。
见到杜闲,他们往往笑着点头问好。杜闲便也扯起唇角,一一回应。
他忍耐着,一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,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视线,杜闲的思绪终于放开。像是被积蓄了许久的水流,要冲垮一切。
他一遍一遍和自己确认:在西洲房间那会儿,我是怎么了,为什么要忽然放开他?
答案其实非常简单。可杜闲还是踟蹰着,任思绪翻飞,依然坚定地将正确答案避开。
因为时间太晚,无论西洲还是自己,都需要休息。
因为西洲的状态毕竟还是不好。稍微抱一下就够了,还能长长久久地抱着?
因为、因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