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卫愣住。
伊莱说:“因为造假,所以那个团队被开除了?”
大卫咽了口唾沫,开始不安。
最初的时候,他没有想明白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。直到对上自己的目光,他一个激灵。
来到达林顿之前,他的确也在做孤雌生殖方面的研究。只是实验过程中,出了一些“意外”。他听到风声,立刻改换了研究方向,还从原本的工作地点脱身。
今天之前,他一直在庆幸自己的决定。可这一刻,他忽而意识到,自己好像将自己推入了另一重险境。
不,不至于。不远处就是马路,虽然警察们不一定会在这里徘徊,但无人机到处都是。
“你觉得,我来找你,会不带信号屏蔽仪吗?”伊莱打碎了大卫的幻想,他脸上那种“热心助虫”的伪装彻底消失了,转变为一种奇特的冷酷。
伊莱痛恨雄虫,同样厌恶与雄虫站在同一立场,伤害同类的雌虫。
他对尤里乌斯的好感也出于此。虽然嘴巴上总与对方争执,可实际上,伊莱知道。在违背了“雄主”意愿的情况下,尤里乌斯依然愿意对着瑞斯伸出援助之手。他忍不住想,如果世界上所有雌虫都是这样,他们又有什么必要担心来自雄虫的伤害?雌虫的数量,可是雄虫的一千倍啊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大卫哆嗦了一下,腿不自觉地往旁边迈动。当然,他没有成功。
这天晚上,回到家的时候,尤里乌斯见到了一个极端不悦的星盗头子。
他进了门,先感受到了家里的压抑气氛。段升正跪在地上,一寸一寸地卖力擦着地板。而卡列博凑上来,小声说:“大校!费因斯先生下午两点回来之后,就很不开心的样子。”
他知道伊莱出门应该是有什么目的。更细节的事情,卡列博倒是没有多问。他始终记得,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。如果出了岔子,那他“不知道”,对大校、对自己都好。
尤里乌斯轻轻点了一下头,说:“你先去吃东西吧。”
卡列博有点忧虑地看他。不过,没有说什么“不,我等你们”之类的话。